方严站在门外扯着嗓子喊道。
整个清溪二栋宿舍楼这么喊宿管阿姨的只有方严一个。
‘红姐’先把房门拉开一条缝,看到门外只有方严自己,这才把后者让了进来。
“哟,红姐搞的挺丰盛啊。”
宿管房间内,小泥炉上架着砂锅,咕嘟嘟冒着泡,肉丸、蟹棒不住的翻滚。
穿着豹纹秋衣的红姐乐呵呵指着墙根的古越龙山道:“小方吃了没?陪姐喝一杯?”
这瓶黄酒还是方严上周回家时带给红姐的。
“和人约好了,得出去一趟,可能回来会晚一些。”
方严笑吟吟地把一兜鸭梨放在宿管的方桌上:“秋天很干,吃点梨败败火。”
“跟姐客气啥。”
红姐白了方严一眼,然后道:“去吧,晚上回来喊我就行了。我给你开门。”
前段时间方严在事业部加班,经常深夜才回宿舍。
一来二去和红姐混熟了以后,方严就时不时给红姐带点吃的、喝的。
不值什么钱,主要是个意思。
走出宿舍,方严一路步行到林鹿溪的寝室楼下。
“我到楼下了,下来吧。”方严站在楼下打了通电话。
女生寝室楼下不止方严一个男生。
有些和他一样,气定神闲双手插兜,这些一看就是在等女朋友。
另一些则明显更加紧张,时不时往楼上房间张望一眼。
这种应该是正在追求某个女生。
大约等了五、六分钟,林鹿溪蹦蹦跳跳走出了宿舍楼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