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在凌晨一点左右离开的。
行军床不大,但三天来第一次躺下的阿羞,后背接触到床铺时,还是惬意的哼了一声。
被子上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洗衣液花香。
这一夜,阿羞睡的特别踏实。
不知是因为手术费用够了,还是因为某人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8点,方严一早来到通讯城。
在一家专门出售二手手机的柜台前,他挑了一台诺基亚3220。
和原本那台3220对比了一下,颜色一样,新旧程度都差不多。
他这才买了下来。
出了通讯城,方严又新办了一张sim卡,然后赶去了医院。
“李医生你好,我是今天上午要做手术的米善学家属......”
来到医院后,方严敲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三分钟后,方严笑着离开了办公室:“好,您先忙,我再去找一下今天的麻醉师。”
不过,医生的抽屉里多了一个红包。
方严没有精神洁癖。
对于俗世中某些不正确的潜规则,他会施以白眼,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与其同流合污。
上午11点,米善学被推进了手术室。
“不~不~不会有事吧。”
等在手术室外的阿羞,紧张的脸色苍白,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本来她对医院这种地方就有些抗拒。
因为这里很容易让她想起当年妈妈生病去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