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桀骜不驯的样子了？
她这心里，将顾府这些长辈当作什么了？将顾府当作什么了？
这些年，顾府一直以来纵着她，她将这些好全都忘记了？
罢了罢了。
老夫人也心累了。
“随她去吧。”老夫人说了一句，是真的不想管了。
小时候说她，倒是还能听得进去，后来越大是越不能说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郑氏长年累月的强调天命凰女的重要性，让她觉得拿着这个身份，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摔跤了，尝到苦头了，自然也就懂了。
“老夫人，大小姐这样，将来肯定是要吃亏的。”静姑姑说了一句：“那离王心机如此的深，怎可能是没有利益单纯来帮大小姐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她如今是没有吃过亏，总觉得我们要害她，左右将来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顾府还是要给她兜底就是了，若是实在吃了亏，便只能怪自己的造化了，与她说了那么多，她压根不懂。“
“都是顾府的小姐，你说她为什么对谨言的恶意那么深？两姐妹若是互帮互助，你说将来还会有什么事情？”
“她便不！要我说，当初还是太纵容郑氏了，让她在府里过着好日子，反而是害了孩子们。”
“也不知道开源那里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等开源回来了，把事情都解决了，就安生了。”
静姑姑也不再说话了。
都是顾府的小姐，大小姐还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这个样子，她的确是有些担心。
但是大小姐的性子是真的不如二小姐的，二小姐备受欺负那么多年，便知道沉寂自己，大小姐可也没吃过亏，一幅所有人都欠着她的样子。
“祖母。”顾瑾朗匆匆的过来了。
“瑾朗今日怎么有空？”老夫人见到小孙儿，脸上的神色稍稍好了一些。
“方才回去院子的时候，见姐姐不高兴的走了，连我都不太想搭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顾瑾朗担心的说道：“祖母，你们这段时间对姐姐要求太严苛了，姐姐经常不高兴，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侯府大小姐，身份是尊贵的，你何苦为了西府那个给姐姐添堵呢，姐姐是个女孩子，和我们不同。”
“瑾朗，也不能这么说，谨言她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的立场，是为什么呢？”老夫人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