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正在躬身汇报着:“陛下,这个林瑄有些古怪,微臣也捉摸不透。
他既不去龙口仓看看实际情况,也不过提审相关人员,竟然窝在官房中抄录账簿,并且他还不用毛笔,而是以鹅毛为笔。
还有他在抄录账簿的时候,还用些鬼画符的东西代替数字。”
宋文虽然是个谄媚小人,但在女帝面前汇报却不敢夹带个人情绪,因为他知道女帝精明强干,若是带有情绪地企图误导对方,最后只会是自己失宠。
因此在汇报时,他尽量用比较‘客观’的态度。
“古怪,捉摸不透,你是想说此人愚蠢且胆大妄为吧!”
女帝淡淡说道:“说吧,他还说了些什么。”
宋文躬身道:“微臣曾质问林瑄,如此儿戏怎么对得住陛下的信任,结果他却说怎么查案,查不查案都是他的事情。
而且就算破不了案也没什么,因为大家都破不了案。”
女帝眼中寒光闪过,声音平静地说道:“他真如此说?”
宋文坚定道:“微臣不敢有丝毫隐瞒或篡改。”
“很好。看来朕两个月没杀人,已经有人想要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要试探朕了,想知道朕的刀还锋不锋利么?”
女帝淡淡道,神色漠然。
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杀得人头滚滚。
但为了坐稳皇位,她必须这么做。
她是古往今来唯一的女帝,这注定是一条艰难坎坷之路。
若没有打破和镇压一切的决心,她早晚会被诸王和群臣玩死,身首异处。
她自己身死是小,但父皇传下来的基业不可丢。
宋文低着头,眼角笑意一闪而过。
女帝忽然说道:“鹅毛笔什么样子的,好不好写字?”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