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上阵厮杀,而是军中书记官。
“好!”
众人纷纷叫好,相比于楚云的诗,大家更喜欢王维之的诗。
一方面更亲近,大家都是大唐人;
另一方面,大家都没有感受过战争,且重文轻武,自然不大喜欢楚云的诗。
两人的诗,再次不分上下。
现在,就只剩下林瑄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了林瑄身上,王维之和楚云也是眼神凝重。
林瑄神色如常,缓缓诵读: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淮水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林瑄话落,众人眼神明亮,细细品味着这首诗,惊叹不已。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句道尽了战争的残酷,人们只看到了王侯将相的丰功伟业,又有多少人看到了他们脚下的累累白骨?
楚云写的是战争的激烈和热血,太过表面;
王维之的诗从妇人角度去写,略显小家子气。
唯有林瑄的诗,既有战争的大气磅礴‘泽国江山入战图’,又有同情天下百姓之心‘生民何计乐樵苏’,更有对战争的控诉‘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后四句侧重描写战争的频繁和残酷,淮河之水都已经被染红,与河水共流,是对如今大唐与北周之间战争的真实描写。
相比于王维之和楚云,林瑄的诗更有深度,更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并且相比较而言,七言律诗在难度上,肯定是要比七言绝句要高不少的。
王维之怔住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林瑄,微微叹息道:“林兄高才,王某佩服,第二场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