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见此只能哀叹,他这些天每天变着法子的来劝说,元世鑫就是不为所动,而他派人送往京城的信都是石沉大海,他也没辙了。
哒!哒!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校尉就走了进来,高声道:“启禀大人,御史中丞林瑄已到滁州,人就在城墙上,他点名邀您去见他。”
郭康闻言神色激动,林瑄来了,太好了。
元世鑫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淡淡道:“本官乃滁州刺史,正四品官职。他林瑄不过是御史中丞,正五品而已,乃是下官。他竟然要求本官去见他,实在是不知尊卑。你去告诉他,要见本官可以,来我刺史府。”
郭康惊色道:“大人三思。林瑄不仅是御史中丞,掌握弹劾之责,同时也是银青光禄大夫,官位比我们高,我们去见他很正常。”
元世鑫淡淡:“区区文散官,谁会当真。”
郭康神色变幻,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元世鑫好。
林瑄虽然官位比你低一品,但人家是朝官,而且还是御史中丞,就算你爹元尚忠见了都要放平姿态,你凭什么这么颐指气使?
校尉无奈,他看了看别驾,见别驾叹息,只好点头称是,转身就走。
……
城墙上。
林瑄眺望着天边。
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只余下最后一抹血色。
校尉匆匆赶来,心虚道:“大人,我们刺史说,您要见他,就请去刺史府。”
林瑄怒极而笑:“好大的官威,本来我还想放他一马,他这是自寻死路。
擅自封锁道路,隐瞒庐州叛乱之事不报;
玩忽职守,置城外百姓生死于不顾;
藐视钦差,无视朝廷;
任何一条罪责都足以让他翻不了身,更何况三罪皆有。”
校尉张了张嘴巴,震惊地看着林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