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儿在察觉到了大家的情况后,立马去到了后面的马车上,马车一边行进,她一边给人治疗伤口。
即便马车这样颠簸,可是裴姝儿的手依旧没有半分颤抖。
大家有些担忧地看着裴姝儿,这小娘子这样年轻,只怕没有这样的技术,别到时候将人越治越伤。
可是大家都不敢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裴姝儿的针法是那样稳,一针下去,之前还疼得哇哇乱叫的人,瞬间就瞪大眼,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伤处。
他咋一点都不疼了?
裴姝儿拿起了刀子,想要为这人治疗伤口,这人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去推。
“裴娘子,这可使不得。”
裴姝儿笑着拍了拍马车厢。
“地八,马车往平坦一些的地方走去,我现在要给人手术。”
“是。”
在平坦的地方,其他人看着裴姝儿也没有那么慌了。
裴姝儿倒是无所谓,她之前给人动手术,病人被打中了脖颈大出血。
车子又在行驶,还随时会因为躲避障碍物急转弯,也会有流弹的干扰。
可她也没有见半点手抖。
就现在这马车的颠簸,实在算轻的了。
裴姝儿继续要划开这人的皮肉,这人依旧是一脸的恐惧地跪地磕头。
“裴娘子,要不我自己找个大夫吧。”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过谁是这么治伤的,竟是要将他的皮肉生生划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岂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看着他从眼睛里发出的恐惧,裴姝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