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隶笑着和身后的黑甲人道:“这张不周,倒真是一个聪明人”
面目遮挡很严实的凌放道:“情势所迫,也由不得他不这样做。看起来,那南诏的皇子似乎对南唐的公主,情意深重啊。”
赵隶冷笑道:“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南唐和南诏结了亲,凌国南方,从此别想安生了。”
凌放点点头:“看那小子的样子,似乎自信满满,不认为自己会输,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底气。南诏的那名剑客,剑术颇高,即便是我也未必是对手。”
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的齐昆仑有些诧异地偷偷看了凌放一眼,凌放一路行来一直身披黑甲,手下有一支同样装束的军队,原以为他是某支秘而不宣的军队首领,没想到还是个武道高手。不过嘛,齐昆仑目光转向场中那个拄着剑,闭着眼,看起来昏昏欲睡的身影,笑了起来。
李煜虽然有些不快,可他没有办法阻止张不周,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李欢歌对秦沧澜一直看不顺眼,此时却无比希望他能战胜对手。
鲜于哀拱手行礼:“在下鲜于哀,手中长剑名为引蛇,请了。”
秦沧澜似乎被人吵醒一般,吧唧吧唧嘴:“啰里八嗦”
鲜于哀眉头一皱,这个人一点礼貌都不讲,就是不知道他是恃才傲物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狂妄自大,不知所谓。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突然刺出,人也跟着欺身而上,只留下一道残影,眼见着那细长的剑即将到秦沧澜的身前,众人无不屏住呼吸,阁罗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老头也太慢了。
就在鲜于哀的剑离秦沧澜只剩半尺之时,秦沧澜动了。一脚踏地,抱朴剑离鞘而出腾空而起,刚好挡住引蛇剑的去处。引蛇剑刺在抱朴剑身之上,弯成一个看起来已经到了极致的弧度,为了不让剑身折断,鲜于哀只好撤步。
秦沧澜一贯得理不饶人,鲜于哀一退,抱朴剑顺势反客为主,右手将抱朴剑握在手里,一招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直攻鲜于哀的腰身。见抱朴剑厚重无比,鲜于哀知道不能硬抗,引蛇剑真如灵蛇吐信一般,巧妙地点在抱朴剑的剑尖之上将其弹开。秦沧澜招式用老,还没来得及变招再攻,鲜于哀已经仗着引蛇剑的灵活再次攻出一招,秦沧澜只得撤剑自救。
转眼间二人已经交手两式,程青衣突然转头看向关切地盯着场中局势的李欢歌,语气冰冷地开口问道:“张不周派出的到底是什么人?”
另一位剑术大家宋悔也是皱眉道:“此人虽然招式不甚精妙,但走的是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的路子,剑意沛然如大江,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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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之辈。欢歌,上次在床上好像没见过这人?”
李欢歌咬了咬嘴唇,见二女一起逼问自己,只得说道:“那是秦沧澜。”
“什么?”
两位女子剑术大家惊呼出声,连李煜都惊的张开了嘴。只不过宋悔在震惊之后又变了脸,愤恨和悲伤交织,程青衣则是在惊讶过后,变成了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煜道:“秦沧澜不是退隐江湖二十几年了吗,还有人说他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李欢歌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臣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死缠着张不周要教他练剑,从渝州城离开之前,二人已经行了拜师礼。上次母后去接我,想必他是无颜面对,躲了起来,这才没有碰上。”
宋悔脸上凄苦更甚:“我本以为他真如江湖传言一样死去了,没想到还好好地活着。可是我师父她…”说到这里,身为一国之后的宋悔脸上竟如同一个失去亲人的小女孩般流露出悲伤痛苦,深知当年内情的李煜叹息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