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
说着,秦明昭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书案旁,在确认过周围环境安全下,专心致志地在书案上翻找起了书信之类的东西。然而,一顿认真地翻找之下,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书案上放着的那些物什中,除去一些用于彰显学识的书籍、一些未用完的草纸外,并无任何信笺。至于那些空白的信笺,秦明昭也尝试过用火折子烘烤,使其显现字迹。
但很可惜,那些信笺,就真的只是一些空白未用的信笺而已。
“这老东西还挺谨慎啊,”秦明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随手将火折子放在了一旁,开始翻找起书案下可能存留的暗格来,“难不成,他真的将这些东西全部付之一炬了?不……哎?”
说着说着,秦明昭探索书案下的手碰到了一处不寻常的凸起,摸索了半晌后,便紧接着将那处凸起按了下去。
“咔嚓。
咔嚓……”
齿轮咔咔作响的声音顿时充斥在了整个寂静的空间内,吓得秦明昭下意识就要拔刀朝着书案砍去。但下一秒,她正准备拔刀的动作却戛然而止,瞬间呆在了原地。
“这是……”
秦明昭拧着眉,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查看着这个猛地从书案中央呈现出来的空当处。看来,安洪庆是将这个书案从中掏空做了一个甚是巧妙的机关,来存放他与不同人之间来往的书信。
虽说安洪庆有时确实糊涂,但是在保自己性命这一方面,倒是有着出奇的精明和才智。
“难怪五年来残楼的人没能发现他与人通信的信笺放在了何处,”秦明昭冷笑着凑上前去,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缓缓地将那些信笺一一翻到了桌面上,“原来竟是藏在这等地方。”
随后,她便将自己小拇指上的尾戒脱了下来,丢在了那堆信笺上等候了半晌。发现并没有改变颜色后,才垫着自己的手帕将那些信笺捡在了手中。
随后,又按动那处凸起,将那个暗格原原本本地复原了回去。
“呼……看来有时,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便是最为安全的地方,确实够精明的。子夙,你那里可有找到什么?”
说话间,秦明昭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朝着顾寒渊所在的方向找了去。但很奇怪的是,在秦明昭询问过一声后,那边的顾寒渊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反倒是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秦明昭心中猛地窜起一种不安感,下意识将自己腰侧的长刀拔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着顾寒渊靠近着,“子夙?子夙?!你……可还好?”
“……阿昭,无妨,我还好。”
床榻畔传来了顾寒渊有些严肃慎重的声音,“抱歉,方才思考得入了神,未曾听闻到你的呼唤。”
秦明昭察觉不对,便即刻快步来到了顾寒渊所在的地方——卧房内室,也就是平日里主人就寝的地方。等秦明昭抵达那里之时,便见顾寒渊半蹲在地板上,举着火折子仔细地研究着地板上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