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查得很严,沈白远远看到,他们要求进城者必须露出命洞,确认不是伪装、检查行李后才放进去,偶有几人塞过去装有银子的锦囊,也会立刻被黑甲士兵甩开,更有甚者会被直接押入大狱,连喊冤的时间都无。
很快就到了沈白,他毫不心虚地伸手,摘下左手的手套,大大方方地对着守卫军展示。
这是他掌心出现命洞以后,第一次毫不避讳地暴露在阳光下。
守卫看他仪表堂堂,打扮得也好,没敢轻慢,认真履行职责后侧身让路:
“请进。”
他们视猫儿姐如无物,看来已经被暂时改写了认知。
沈白进城的一瞬间,就感受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压抑、血腥、萧条。
路人们行色匆匆,走路很快,买卖东西时也只是低声言语几句便迅速分开,街边的很多铺子都关闭,很明显是“暂时避避风头”。
在墙上,沈白看到了涌城的通告,那是一张张灰白的纸,每张纸上面都有人的画像,看笔记新旧,可以知道这些画像才贴上去不久,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
每个画像下,都有一行小字,除了名字和官职不同外,判处结果完全一模一样:
“……罪大恶极,判凌迟,诛九族。”
沈白凭着老骆的描述,果然找到了小骆的画像。
“就是这人了,猫儿姐。”
“亲爱的,你要劫法场?”
“那倒没有,整那么轰轰烈烈干什么,今晚去大狱把他救出来就行。”
“你好勇哦亲爱的。”
“这不是还有你嘛?猫儿姐,我看你刚才那招混进城门就挺不错的,我劫狱的时候,你让那些守卫军看不见我好不好。”
沈白笑嘻嘻地说着,拉着猫儿姐就在客栈开了一间房。
“猫儿姐,晚上就拜托你了,你要吃啥?我让店小二给你送过来。”
“哼。”黑发金瞳的少女翻了个白眼,语气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