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十个小时处理这些材料,和你从旧土带过来的血液一起。”
“啊……我还以为可以直接用呢。”
“直接放在锅里乱炖么?很好的建议,下次不许再提了。”
沉白耸了耸肩,没有在意叶雯偶尔的毒舌。
他坐在女人不远处,抱着膝盖,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
外面夜色已浓。
……
万里楼,第七层的某一个房间。
柳天苍不知所措地拿着冰块,敷在姜月灵洁白光滑的额头上。
“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姜月灵烦躁地挥手:
“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要不要叫个医生……”
“不用,睡一觉就好,我辈武人,这点苦算什么?”
姜月灵豪气干云地将柳天苍撵出房间,自己靠着门缓缓坐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割掉命洞这种事,对于畸变种来说,向来是最严重的自残。
即使以某种手段避免死亡,痛苦也一直跟随着她,这痛苦时而处于波峰,时而处于波谷,大部分时间只如蚊虫叮咬,有时却疼得如同针扎。
只是今晚,痛苦几乎超过了姜月灵忍耐的极限。
“哈……嘶……”
她靠着门,扯下一块毛巾咬在嘴里,汗水打湿了发梢,湿漉漉的头发从鼻尖滑过,在瓷器般的皮肤上仿佛伤疤。
姜月灵有节奏地呼吸着,她在用意志捱过去,今晚,她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