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看着喘粗气的莫西干大汉,接着道: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乖乖带话回去,今天便不会发生更血腥的事,懂么?你同意的话,就眨眨眼。”
看着大汉极速眨动的眼睛,沈白满意地揉了揉对方染血的鸡冠造型:
“你们的大哥……是上次那个叫徐景东的人么?算了,不是他也无所谓,带着这一身被我打成残废的身体,找到你们那里最强的人,告诉他……”
沈白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
“唯一让我屈服的方法,就是杀死我。”
莫西干头看着沈白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夕阳的橘光映在上面,镀了层辉煌的金色。
仿佛年幼的狮子。
莫西干头想到了徐景东对这个孤儿的评价,那是长篇大论般的性格分析,写在最后的,是特意用红笔描粗的三个字:
“性极烈!”
——这踏马只是“烈”?这分明是个疯子啊!
他低头,不敢再看,黑眼圈的高中生不欲再纠缠,转身离开。
莫西干头痛苦呻吟,他知道自己算是废了,被打掉的牙还好说,植入即可,但断掉的胳膊和节节错位的脊柱才是最致命的,那不知名的战技太过暴烈疯魔,将最深层次的血肉和骨骼都搅碎混在一起,极难治愈。
“该死的……”
就在他怒骂的时候,已经快走出小巷的沈白又折了回来,莫西干头紧张地缩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黑眼圈的高中生。
这人该不会是打开了奇怪的阀门,不过瘾,想回来继续施暴吧……
然而,沈白没有再动手,只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机会难得,我想试试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他伸出手,搓了搓手指:
“打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