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黄天华眼中,在场也仅有他能领会到还有另一层意思:
丁牛的月俸,哪里够换两坛珍珠米酒的珍珠米?一坛,他已请岷山派的周子正喝掉了,这一坛,又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从斜月山得到的珍珠米,而是从他家得到的珍珠米。
然而,今年的珍珠米全被烧毁,此事,也令镇守府元气大伤。
而罪魁祸首,仍没有找到。
他从哪里得来?
黄天华的神色,慢慢变得比鬼还可怕:
“是你?”
“是我啊,丁牛。”丁牛道:“师兄,怎么突然出神?我的手举的酸了。”
他似乎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黄天华只想将这一坛酒,连同他的脑袋一掌拍飞,但是此时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他不能这么做。
而他,竟不知道如何还击,能从什么方面还击。
他才发现,一点都不了解此人。
一个贱奴,他从未当过一回事,碾死就是碾死了,需要了解什么?
他从没把此人当对手。
他轻敌了,此时,他后悔了。
颤抖的心,激动的手,天人交战。
他只能冷笑,唯有冷笑,维持着冷笑,不得不冷笑。
他最终还是接过这一瓶酒,入手如山一般沉重,如冰一般冰寒。
那人冲他点点头,嘴角上扬:“师兄,告辞!”
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