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疫鬼王自家人知自家事,故此殊死一搏,不难理解。”
“呵呵,他是殊死一搏,然则他在金溪镇本就没什么进展,破罐子破摔罢了!此举必然引起斜月山强势反击,我等事业在金溪镇周边,倒是可就遭了殃!”
众鬼王都是老奸巨猾之辈:
“恶念鬼王,方才你为何不阻止?”
恶念鬼王沉声道:
“恶疫之决心,是贯彻鬼都之意志,为何阻止?”
“恶疫亦是老鬼,心思深沉,他决心效仿去年寒老郡一事,干一票大的,恐怕此事未必没有其他势力参与,听说他已凭旧日的一个关系进入古战场,与那些鬼将鬼兵打的火热……不然就凭他麾下几个老鬼,做不成此事,他不敢如此莽撞……无论如何,我们拭目以待,一有不对,远遁便是。”
众鬼王都是同意。
若论战力,他们的确不如同阶练气士,但是论隐匿,他们无有肉身,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存了心隐藏,却是一等一等的行家里手,赖以生存的最大本领。
如今,便看恶疫鬼王结果如何,如果恶疫鬼王不堪一击,他们立刻收拾远遁回到巴子别都,谅斜月山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要是斜月山真是外强中干,他们也不介意狠狠扑上,落井下石,将他们啃下一块血肉,享受一场血肉盛宴。
与此同时,金溪镇镇妖司内,灯火通明,赵司长召集精干,商议出击之事:
“适才收到消息,曹家山果发生恶鬼伤人事件,虞侯府……插手了此事,击退了恶鬼。”
赵司长面色不虞,神情严峻:
“镇妖司一向受国主厚恩,肩负斩妖除魔之责,何须别人代劳!”
“然而虞侯府只回一句,便叫我无话可说。”
“那个名为爽真子的三寸毛孩回我:既虞侯府碰上了,难道还能退缩?镇妖司如同聋子、瞎子一般,没有作为,我们虞侯府等得住,曹家山的百姓等得住?”
“难道镇妖司要草菅人命?”
“对此,我亦无话可说……我甚至都没有见到虞侯府的那一位丁虞侯,仅是他麾下从属官,便将我打发了!”
“……”
镇妖司的一干提刑官,面对赵司长大发光火,一句抗辩的话都说不出,官长丢脸,他们作为下属的也极没面子,脸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