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又回到碑林内,沈贯鱼这回排在第一组。
其他碑上面明明有字,可沈贯鱼想看就是看不清。
哪怕她和敖羡把脸怼到碑文上,也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同组有个师兄跟她俩一样,脸贴到碑上也一无所获。
无奈,沈贯鱼再次来到能看见字的碑前坐下。
仔细盯了一会那剩下一个的沈字,终于从记忆中翻到,沈从云是羲和公主的舅父。
记录他生平的有一句,少时与深山中神仙求艺,极苦。
是隐居的修士么?沈贯鱼这么想时,忽听到有人说:“你和大家一样,也去担柴背水做饭呀!凭甚还在这儿白吃白喝?”
是谁在说话?
她感到莫名的凉意靠近自己,手里用来描摹沈字的符笔,也滚落地上。
此时,面前忽的场景一换,就见一个小小少年背着一捆比他还高两头的柴,在山路之中移动着。
那少年侧脸擦汗时,沈贯鱼不由道:“师父!”年少时的师父?
她这一喊,场景又是一变,她看见自家师父在与人拜堂成亲。
“这怎么可能,都是幻像。”
沈贯鱼使劲摇摇头,别的幻像或许可以迷住她,然则关于师父的,不用看就是胡编的。
师父说他年轻时在外历炼,曾经遇到过喜欢的人,打算要成亲的。
然而做为凡人的未来师娘,寿元太短,等不到师父舍了全部身家换回的延寿丹,早早撒手而去。
她脑子里刚一想到这些,师父成亲的画面忽然变成了送别未来师娘。
沈贯鱼差点翻个白眼,她一掌拍出道:“有本事你把我那未来师娘的真容刻画成真的呀。
弄一幅幅假像,你不累我这看的人倒是累了。”
随着这一掌拍出,展示在她面前的影像只倾刻间就化作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