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闷闷不乐,提了水桶,道:“娘,儿子挑水去了。”
他虽在燕军中立了汗马功劳,但当下朱棣忙着登基,哪有功夫为他家里这一个小小的冲突做主了。
没办法,只能是委屈了他娘了。
秦锋挑着水桶离开,秦李氏摆开架势重洗衣服。
秦正业则蹲在院子里吃面,秦刘氏像只斗胜的大公鸡似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佯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没办法帮忙。
眼见气氛逐渐趋于缓和,秦兴旺这才拒绝了准备跟他一同下地的秦飞,整理了农具准备自己去下地。
还没出门,一队全副武装的燕军军卒径直堂而皇之的闯入。
“谁是秦正业?”
这些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浑身都带着煞气,区区几言就给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之感。
“我..我是..”
秦正业吸溜着面条,抬手瑟缩回应了一声。
“带走!”
燕军军卒二话不说,直接下了令。
秦正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燕军军卒粗暴控制。
手中盛有面条的碗,也因此被摔的四分五裂,碗中还没吃干净的面条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我,我怎么了?”
秦正业像是被钳子一般似的夹住,丝毫动弹不得,都快吓尿了。
谁会回答他?
秦兴旺颤颤巍巍,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从身上搜刮翻找了半天也不曾寻到任何能拿得出手的贿赂,只能只身挡在燕军军卒前面,厚着脸皮,道:“几位军爷,不知秦正业犯了何事?”
明知故问。
其实带有明显标识的燕军军卒出现后,他们就已经多少知晓了些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