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砍价就去一半,够狠的。
“十两?袁东家太能压了,太低,十八两,不等再低了。”
“客官许是不了解我们这行行情,便是鄙人一文不赚,十八两也卖不出去,十三两,不能再高了。”
“十五两,某看袁东家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价,不议了,就十五两,袁东家能拿那就拿,不能拿那某就去别家了。”
“行,十五两就十五两。”袁永年一口答应。
秦锋理想价十四两,哪怕十三两也行,毕竟也要给这些布行赚些,不然人家又凭什么买进。
“好,袁东家爽快,某这里共六十匹,每匹十五两,共九百两,某有急用,请袁东家挪对一下,某要现钱。”
既不给现钱,他又何必要卖这些东西。
“行,没问题,那就请客官稍待,鄙人去筹。”袁永年又是直接答应。
按正常情况看,至少应讨价还价几次,最好是等布卖出去再给秦锋钱。
像这么爽快,还真有些出乎秦锋意料。
“客官这货没问题吧?”袁永年出门时又问道。
担心来源不正被牵连,这倒属正常。
“绝对没问题,这都是御赐家中的,绝对有据可查。”秦锋道。
圣旨都还在,谁若说此物不属他,他分分钟就能把圣旨拍在他脸上。
“好好好,这就好,那就请客官稍待,鄙人去凑钱。”
留下这句话,袁永年匆匆离开。
只留一伙计傍远傍近盯着他,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大师,你是否觉太顺利些,那袁永年能经营四五家布行,不应是如此秉性之人吧?”
商贾出身,在锱铢必较的算计中很容易养成斤斤计较的习性,像袁永远年这般爽快大方的反倒有些奇怪了。
秦锋与袁永年交易时,姚广孝一直闭目打坐,至始至终未曾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