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之声最后一个保命的方式了。
曾棨不卑不亢,正色回道:“陛下有极甚的识人之明,陛下挑选出来的人必定是最合适的。”
既然猜不透,那就把球踢出去。
曾棨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朱棣面露一松,极为欣慰。
“朕总觉这几日少了些什么,原来是秦锋那小子不在,卿家不愧为科学第一门生,竟得你家恩师真传,秦锋不在时,也就只有你科学一门的门生甚得朕之所意了。
满朝文武蝇营狗苟,一句一个臣以为,所计量的首先不过是自己的利益。能最先考虑朕之所想的,除了秦锋和你们,没一个能率先考虑朕之所想的。”
秦锋虽迎合圣意,却也不会只迎合。
在大是大非之上,是敢以一己之力顶撞朱棣的。
正是因为此,秦锋才不会被划为谄臣行列。
若秦锋是非不分,朱棣放个屁都是香的,那还真混不开。
秦锋在朱棣这里之所以能得如此评价,可也是以皮肉之苦换来的。
曾棨没回答了朱棣问题,本还心有愧疚的。
朱棣一番话出言,顿时让他眼前一亮。
家师果非常人啊,家师的每一句话都是指路明灯啊。
曾棨有些憨憨的一笑,并没有贪功,道:“家师传业授道解惑,教了臣等不少道理。”
朱棣具体以为成什么不得而知,反正听了曾棨的回答更加欣慰。
直接起身拍在了曾棨的肩膀之上,沉声回道:“那小子倒是个忠良之辈,此事交于你了,不管是文渊阁还是翰林院,学到的东西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若想将来有所大用,还需多加历练,你再寻上你的两个师弟,三人一块出去,也算有个照应。”
满朝文武争抢的名额,竟给了他?
曾棨一脸不解,久久没应答。
“怎么?不愿意?”
曾棨顿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不,不是,臣怕臣阅历有限,担不起这么大的重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