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眸光颤动，身子一松，似乎终于有了依托。
“你做得很好了，元神之道，可见岁月风流。”
周道轻语，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如今的姜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从黑市里走出，需要他护佑的木讷少年。
他神通已成，寻到了自己的路。
只要给他足够的世间，必能见到绝巅之上的光景，屹立时代鳌头。
“元王，你到底还是来了。”
冷冽的声音在天地间响彻。
此时此刻，齐昊的心神几乎凝为一点，全都集中在了周道身上。
面对元王，他不敢有丝毫的杂念。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今的齐昊还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他是一个奇特的集合体。
三元归一，恶主入体，吸收龙虎山祖气，以渊祖之力踏入进化之路。
然而，在这个集合体中，无论是武苍山，还是武玄心，又或者是叶空……
这些曾经的盖世天骄，不仅全都败于周道手中，甚至身死道消，如此才成全了今时今日的齐昊。
因此，烙印在骨子里的杀意和敬畏让这位契合者也难以控制当下的情绪。
“当年的小家伙走到了这一步吗？”周道轻语，眼神中透着一丝遗憾。
当年齐昊也是他从平江城带出来的，与姜元一同进入御妖司的天才训练营。
这才几年光景，昔日的小家伙居然成为了契合者……这世上最危险的存在之一。
不过周道清楚，如今的齐昊再也不是原来的齐昊。
“元王，今天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落日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