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想不明白,他也不能想了,因为他已栽倒在地。
“啊。”燕儿惊到,“李大叔他怎么了?”
小白笑着淡淡道:“他可能喝水喝得太急,呛炸了肺,死了。”
“死了?”燕儿的神色很复杂,她害怕、畏惧、无措、激动。
而小白呢,他只是在笑:“燕儿,你往前走一走,去找棵树避避暑,我看看李大叔。”
燕儿很听话,她乖乖地向前走,也乖乖地坐在一棵树下。而小白呢,他走到了李二身旁,蹲下。
李二死了吗?当然没死,他只是中了迷药,一种妓院为了迷晕那些贞洁烈女的迷药。李二对这种迷药很熟悉,他对很多女人都下过这种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栽在这迷药上。
“李二叔,走好。”
现在,李二死了,死在了小白的刀下。小白一刀刺穿了李二的心脏,但他并没有把刀拔下了,他知道他拔下,血就会溅到他身上。
拔刀,血溅。这本是江湖上的侠客、大盗才知道的事情,而小白既不是侠客也不是大盗,他怎么知道这事情?
但他就是知道,就像是他渴了会喝水、饿了会吃饭一样,他天生就知道这些事情。
“好了,燕儿我们可以走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去哪了。”小白笑着,伸出了手,他的笑很单纯,他的手很白。
但燕儿握住他的手,竟觉得他的手冰冷,冰冷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我们去哪?”燕儿问道。
“顺江而下,找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地方。”小白答道。
“嗯,小白,得给你起个名了,以后不能叫你小白了,你想要个什么名字。”
“不愁吃不愁穿。”小白想了一会道,“我想叫白不愁,你呢?”
燕儿一笑,道:“那我就叫白燕,白不愁的白,白不愁的燕儿。”
白不愁和白燕一路顺江而下,到了一个叫望川的小镇,靠着白燕带的银子、首饰,两人买下了一个小房子,支起了一个馒头摊。
小房子虽没有小楼红砖、灰瓦般阔气,但也算结实,能避寒暑。
馒头摊也不是盛和斋那样的大饭庄,但两人勤俭,也算足吃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