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来的,正好让我捡到了。”觉悟一笑,似乎并没有把师父眼中的严厉当一回事。
“还敢和师父扯谎了?”了戒眼神更严厉了三分。
圆济见了戒当真生气,赶忙圆场道:“师兄,这又是何必呢,觉悟一片孝心,再说这真说不定是觉悟的孝心感动我佛,掉下了六株人参呢。”
圆济为觉悟打着圆场,而一旁的成无和乔镇岳两人都是闭着一张嘴,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伸手!”了戒厉声道。他看觉悟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暗觉得他做了些违心之事,让他伸手,已然是想动规,让他长长记性!
觉悟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将双手摊在了戒面前。只见他一双手十指肚都磨掉了一层皮,十个指甲里还含着几分土色。这土色虽是洗过,但在指甲缝深处仍是依稀可见。
了戒一看这手掌便知为何,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了,觉悟。”
觉悟还是那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道:“都说了天上掉的嘛。”
了戒一笑:“好,好,好。各位这人参是我徒弟给我的……”
没等了戒说完,圆济便笑着抢道:“明白,君子岂能夺人所爱,哈哈哈。”
乔镇岳看着这几人,心中不由想着,这了戒与觉悟的师徒之情确不一般,自己什么时候也收个徒弟,体会体会。另外,那圆济虽听来有恶名,但说起话来却也就像是个快人快语的汉子。
“好了,觉悟你回去吧,我们还要说些正事。”了戒道。
觉悟点了点头,道了声早些休息,便出了门。
屋外,月不明,星不朗,凄黄的一轮弯月挂在半空。
幽幽荡起的一阵晚风,带着水腥气,似乎是在暗示明天会有一场大雾或者一场大雨。
觉悟抽了抽鼻头,鼻梁中漾起丝丝涟漪,他对于这腥气总是很敏感。唉,明天还是下一场大雨吧,下雨总归还痛快些,要是下了大雾,将寺里遮得白蒙蒙的,麻烦!
“明天怕是有雨。”了戒眉头一皱,开口道,似乎他也对那水腥气很敏感。不过他倒不是鼻子闻到的,而是他周身酸肿的关节告诉他的。
众人点了点头,等着了戒接着往下说。
“乔帮主,几日前的江湖大会的事你们查清了吗?”了戒问道,“有些事我早就想说了,但这一天事情实在太多。”
乔镇岳一愣,竟没有想到了戒会这么问,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幕后主使,但从当时与白云山庄自立来看,这事与江左王朝关系匪浅。只是不知道是江左皇帝燕玄机的意思,还是赵含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