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没想到二房的三娘竟然这么胆大包天,她刚想要教训这个侄女,就听到官差那粗咧咧的声音,“吵什么,再嚷嚷都挨鞭子!”
唐三娘一击即脱,看着低声骂咧咧的三婶薛氏和她的宝贝儿子,脸上挂着得意。
不过目光落在唐诗身上时,这位堂姐冷哼一声,扭过身去跟着大部队前进。
唐诗:……这是什么情况?
没人能告诉她,倒是唐安淮看着前面行走着的人,大概心里有数。
这一走再停歇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唐安淮小声和女儿交流情报,“咱们现在驻扎的地方河岸边水草高大,这应该是河沙冲击形成的河滩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河套府快到了。”
唐安淮是六零后,打小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后来考上大学飞出那穷苦乡下,但学的专业从事的工作又和乡村密切相关。
曾经走遍华夏大地东南西北的人可以说是半个地质学家,单是靠这仅有的信息已经做出了判断,“我看咱们今天这几十里路的地形水草,这河套府应该类似于河西走廊设立的州府。”
唐诗没她老爹这般见多识广,不过能结束这长途跋涉就行。
“这里水草丰美应该有鱼虾,诗诗你等着,爹爹去给你捉条鱼吃。”
唐诗也跟着过去,“老爹我跟你一起去。”她想试一下那个随身空间范围到底有多大。
唐安淮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小心交代,“那成,你小心点跟在我后面别乱跑。”
唐诗幽幽说道:“那也得我有这个力气才是。”
唐安淮:……扎心了闺女,其实老爹我也全凭一腔正气才能支撑到现在。
这身体着实太亏空了,得弄点好吃的补一补才是。
歇脚地的选择都是有讲究的,再者说没有路引这些流放的犯人即便逃了很快也会被捉住,到时候那才叫难逃一死。
除非穷凶极恶之人,一般也没人敢逃跑。
这会儿有好几个人都去河边打水,多数是妇人和没有穿戴枷锁镣铐的孩子。
官差远远盯着,瞧到唐安淮父女俩一瘸一拐的往河边去,那胖官差笑了起来,“咱们这位唐大人,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硬骨头。”
“不然平章郡主怎么就非卿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