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木匠家里正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唐安淮找来的流浪汉已经吃饱喝足,正在那里聆听唐安淮吩咐。
“这些马匹性格温驯,你们不需要狠狠抽打,只需要像我这样。”
他教这些流浪汉吹口哨,“这样就可以控制马匹。你们好好的干,帮着我把这些荒地开垦了,回头我可以把部分土地分给你们,还可以给你们提供粮种,到时候有田又有种子,你们就可以自己种粮食,总比在街上乞讨看人脸色好。”
和翠娘一块拎着饭桶过来的元娘听到这话心情不免复杂了些。
大伯父最近似乎都在提倡这么一个说法,有手有脚勤快些就能有吃的。
不止是对二房,便是对这些叫花子也这样。
只可惜三房那边好吃懒做习惯了,怎么都听不进去。
她看到正在那边吃米饭的祖母和薛氏等人,觉得这么说又不对。
好吃懒做的是三叔,其实三婶倒也不是无可救药。
虽说来蹭吃的可能性更大,可刚才不也是帮忙拎饭桶,帮着给人打饭了嘛。
对啊,怎么没瞧见三叔。
不止没看到三叔,好像连四妹妹都没看到。
这两天四妹妹四处乱跑,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这小姑娘跑到哪里去。
亏得她还小,不然哪能这么乱跑呢,没了闺中……
算了,如今唐家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闺中的规矩管不到河套府,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个什么?
元娘正想着,唐安淮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套上了曲辕犁的马匹已经开始往前走,匆忙培训过的流浪汉也都纷纷架着犁梢,开始了垦荒。
昨天下午,唐安淮在这边烧荒后,大体上确定了垦荒的范围。
一夜冷寂后的地面不再像大火蔓延时的滚烫,犁铧翻滚出来的土壤将那黑黢黢的地面遮掩住。
大地仿佛新生。
远处,程监副瞧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来,“不愧是国子监的司业大人,可真是博学多闻,给咱们这河套府带来了不少的新鲜啊。”
追随在程监副身后的唐安斌连忙恭维道:“我这大哥就是个书呆子,哪会这个啊,我觉得这倒是大人您想出来的宝贝,回头献给朝廷,指不定就能去京城当大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