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官的话不好使了吗?”
他话音刚落下,便是有笑声响起,“程监副可真是好大的火气,怎么,是不是连本将军也要一起杀了?”
纵马疾驰的褚建文手里拿着一张弓,他颇是闲适的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羽箭,瞄向了程德安。
用实际行动说明,刚才射出冷箭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褚建文。
原本颐指气使的程监副瞬时间傻了眼,“小的怎么敢,小的只是依照养马场的规矩在办事。”
“哦,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手被贯穿,痛彻骨髓。
程监副冷汗淋漓,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原本以为,褚将军也恨不得唐安淮死。
可是现在他竟是救了唐家这个小姑娘。
甚至伤了自己。
程德安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错了话,下一瞬就会死在褚建文的弓箭之下。
饶是他向来能说会道,眼下却也是词穷。
“还是我来替程大人说吧。按照养马场的规矩,动用马场马匹需要批条子,大概程监副就是批条子的这个人吧,所以就觉得我爹爹未经允许擅用马匹,理当处死。”
对,就是这回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程德安就听到那小女孩嘴快道:“可是这养马场也不是程监副您的天下啊,别忘了您上头还有牧监,而郑牧监还要归将军府管辖呢。”
唐诗捡起了几片碎纸片,“这可是盖了将军府大印的文书,程监副您给撕毁了。按照咱们大魏朝的规矩,故意损毁府衙文书者,立斩不赦。”
将军府的大印!
程德安傻了眼,“怎,怎么可能?将军您怎么会跟唐安淮沆瀣一气?”
沆瀣一气?
这词用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