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翠娘趴在床头桌案上忍不住的哭泣。
浑浑噩噩二十余年,如今才算是活出一点明白劲来。
她知道老爷和姑娘并非要她的性命,哪怕自己可以随时为他们献出性命,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活出个人样来,让曾经那些看低她,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
哪怕那些人是她的爹娘兄弟。
翠娘明白了。
定然不会辜负你们的一番期待。
……
且说养马场的另一处,唐安斌骂咧咧的随着唐老太回到住处,忽的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什么?”
薛氏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他们一路流放,原本带在身上的金银细软也都丢了个干净。
现在说一穷二白还差不多。
“我已经跟二嫂商量好了,往后跟着他们干活,他们家宅院大,我带着小宝和五娘住到那里去。”
分家过后各过各的,三房怎么过活?
指望老太太还是期待着她的宝贝儿子养家糊口?
薛氏可不傻,自己这个枕边人什么样她可真是太清楚了。
自己要是留下,只怕往后她就要给这娘俩当牛做马了。
那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她不干!
现在的三房,除了一个只知道为难人的老太太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肥啰。
就算日后朝廷特赦了大伯,只怕三房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