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顽皮,简直不让人好好的死。
怪不得早晨的时候吃了好几个肉包子,说是要蓄力。
原来是用在这处了。
的确,比起唐家其他女眷,唐诗的哭嚎声最是用力,一度显得其他女眷都跟蚊子哼哼似的。
哭喊的最用力的是假情假意,其他几个也都是象征性的哭丧。
唐家老太太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真够失败的。
王三郎正感慨着,余光瞥见郑德闵进了来,他轻咳一声提醒唐诗,人已经迎了上去,“大人……”
“听说唐家老太太去世,本官过来看看。”这破屋子里连个灵堂都没搭建,可不就是几个女眷在这里哭哭啼啼。
唐安淮的宝贝女儿眼睛已经哭肿了,仿佛与那死去的人当真是祖孙情深。
唐诗早就看到郑德闵过来,但这并不耽误她在那里哭嚎着,“我的老太太啊,您怎么死的这么惨啊。您再睁开眼看看啊,真要是死了往后就只能吃纸钱啦,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郑德闵:“……”他虽不说见多识广,却也是第一次见这般嚎丧的。
还真是长见识了。
目光落在默默流泪的唐家二房的女眷那里,郑德闵一时间便是想找麻烦,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怎么不见唐监副等人?”
王三郎连忙提醒唐诗。
唐诗总算消停下来,只是嗓子都哭哑了,“回郑大人的话,我家三叔奉养祖母,却是将她饿了好几天,爹爹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愤怒,押着三叔去知府衙门找段知府给评理去了。”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唐监副是马场的监副,又是唐家嫡长子,按理来说奉养唐老太太之事应该由他来才合适。”
果不其然。
这个郑德闵还真就是如此,其心可诛呀。
王三郎心中暗自懊恼,离开家乡久已,竟是忘了这尔虞我诈之事。
唐诗听到这话倒是不慌不忙,“按理来说自当如此,只是我爹爹并非老太太的亲生子,老太太偏心我家三叔之事人尽皆知,她死活要跟着亲子过活,爹爹若是横加阻拦岂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