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斌一个人硬是撑起了一出大戏,“大哥你若是不原谅我,那小弟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六月里白日长夜间短。
马场众人忙活完之后倒是没什么事,有几个看到唐安斌竟是赤膊背着荆条前去唐监副的宅院,不免跟过来看热闹。
这是要效仿先贤来一出负荆请罪?
唐安斌在院门外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院门依旧紧闭,半点没有人要出来的意思。
这让唐安斌傻了眼,“大哥莫非真的不认我这个弟弟了?就连母亲都离我而去,这世上我只有大哥这一个亲人了呀。”
他哭得比死了亲娘还伤心,以至于原本看热闹的人到也不好意思调侃。
毕竟人刚死了娘嘛。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唐安洲难道不是你的哥哥?怎么唐三爷,咱这认亲人还要看是不是嫡出?”
这话一说,唐安斌的哭泣声都断了下。
可不是咋的。
这人可真是不要脸至极。
明明还有个兄长呢,竟然好意思说只有唐监副一个亲人。
怎么,庶出之子不配做他的亲哥是吧?
庭院里,翠娘看着坐在那里喝茶的唐诗,“姑娘,要不我去把他打发走?”
“打发做什么,咱们看热闹就是了。”
总算把家里收拾妥当,就连那临窗的炕床都修建好,到了冬天烧起来就不用怕冷了。
夏天的时候坐在窗边炕上看书吃茶倒也不错。
有条件自然不能总是委屈自己嘛。
比如现在,坐在院子里吃着野山杏喝着茶,就很不错。
河套府地势靠北,这野山杏成熟的时间都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