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对唐安洲这个父亲一向尊重,也没有反驳什么。
怎么办?
现在能怎么办。
唐安洲从来不是一个能拿什么大主意的人,他没有兄长的才干没有死去的唐安斌的灵活处事,如今骤然间遇到这种麻烦事,愣是连一个像样的主意都没有。
毕竟这跟之前在家中处理庶务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了一圈唐安洲看向儿子,“那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唐然远并不意外,父亲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给他两个商铺又或者几亩良田他或许能经营好,但遇到事情他往往第一个手足无措。
某种意义上说是被死去的祖母养废了也不奇怪。
“我们得先去打听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大伯父真的通敌叛国,那么我们又怎么可能逃过一劫?”
唐安洲听到这话皱眉,“我们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怎么打听?”
说的倒是轻松,他们来到这河套府也才不到半年时间而已,根基未稳,现在刚出来这消息,马场这边看热闹的已经不在少数。
能指望谁去打探消息?
唐然远当然知道父亲心中是怎么想的,他不慌不忙道:“段知府对大伯父十分敬重,可以去段知府处打听一番,另外大伯父和四妹妹对元监副有救命之恩,也可以去元监副那里问一问,即便不知道内情,却也不会坑害我们。”
他这三言两语就是说了两条出路,倒是让唐安洲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薛氏连忙说道:“我离开四丫头家时就看到了那个元监副,大郎说的没错,我们可以去找元监副打听打听。”
王三郎也说过马场这边混乱的很,郑德闵不是什么有才干的人,之前全依赖元监副勉力支撑。
那是个能信得过的人,可以找他去问问看。
唐安洲听到这话稍有些迟疑,“可是现在出门的话……”
“我回头翻墙出去就行,父亲不用担心,我会小心行事,不会牵连到家中。”
看着没主见的父亲,怯懦的母亲,唐然远心中哀叹。
也不知道大姐姐现在如何,原本想着她在四妹妹家中倒是可以清净几日,没想到这变故来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