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那扫帚,李沧生转身离开,倒是把庭院里的其他人给弄得有点懵。
“就这么让他走掉?”
这怎么可以!
苏元瑞皱了皱眉头,“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知府衙门,一路去段将军府上,唐安淮是流放到这里的罪臣,不能擅自离开河套府,只要人在河套府,一切都好说。”
一干读书人连连应下,却也有觉得奇怪的,怎么觉得这像是要把唐家父女一网打尽似的,和原本制止这不正之风的初衷有悖呢?
……
话说李沧生离开这边后心中还有些不安,思及自己之前带着文章去请教唐先生,他十分耐心把自己指点,还送了他一套笔墨纸砚还有几本书,李沧生心中稍有些犹豫,到底是下了决心。
他知道自己贸然去养马场那边不合适,索性便去了宋举人家中。
宋举人剪短了发,虽然不如之前那般磊落君子模样,精神面目却是好上一些,仿佛头上当真是三千烦恼丝,如今这些烦恼都被剪去了。
“子明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沧生连忙说了来龙去脉,“……我担心他们对唐先生不利,可我又不好去找唐先生,只能来找先生说这件事。”
宋源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事,不过子明不用担心,润生兄已经去了将军府,相信他自然能说服褚将军。”
“啊?”去了将军府。
先生竟是主动送上门去?
若是那褚建文不讲道理,岂不是凶多吉少?
年轻学子的神色都写在脸上。
宋源朝拍了拍这个学生的肩膀,“不碍事,要相信润生兄。”
段知府那里倒是好说,毕竟他家千金都随着唐家小丫头剪短了头发。
唯一的大麻烦就是褚建文。
宋源朝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事是他考虑不周全。
其实想要说服褚建文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