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
成亲这事,原本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到了现在,王三郎倒是觉得唐家二房的元娘,自己那位未婚妻着实可怜又可爱。
自从三娘离开河套府,跟着临远侯府的那位公子去了京城后,二房的主母李氏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贯脾气温和的人竟是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尤其是刻薄在身边的儿女。
唐然远和二娘颇是倒霉,饶是兄妹俩一个是马吏又经常做些木匠活补贴家用,一个在善堂给段知府的夫人莘大夫帮忙,有莘桓撑腰。
却也没办法违逆父母人伦,不好跟李氏对着干。
家里总这样也不是法子,元娘不免会劝慰几番,结果说来说去倒是让李氏记恨上了。
张口就是这些儿女与她离心离德,闭口就不活了。
简直是无理取闹。
养马场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元娘却从未跟他抱怨过半分。
都说近朱者赤,她早些时候整天待在唐诗身边,却也没沾染这小姑娘的那些大逆不道。
可不就是可怜又可爱嘛。
或许他对元娘如今只有些许怜悯之心,但这大概也能让日子过下去。
“不胡闹了,不过大哥你要是真闲着无聊,那就帮我纺布好了,我想今年冬天多做几件棉衣。”
王三郎倒也没拒绝,反正他是真没啥事情做。
……
唐诗并没有与这位兄长说让许蓟安做什么去,其实过段时间也就知道了。
河套府重回往日宁静后,很快就迎来了滴水成冰的冬日。
屋子里烧着炕,床上暖和的让人不想要离开被窝。
尤其是这棉被里是今年的新棉絮,那可真是暖和的很,昨个晚上唐诗都蹬了好几次被子,实在是太热了。
翠娘过来时,端了一碗马奶酪,上面放了几颗葡萄干。
“反正最近也没事,不如就在家里头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