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想了下,“那你这意思,不拒绝咯?”
“我这样的人,那配得上谈婚论嫁,还是别耽误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了。”
宋源朝看向远处,有鸟儿伫立在荷叶上,倒是难得它没有掉进水里去,“你怎么还犯了糊涂。”
“犯糊涂这事不是常有的吗?”唐诗笑了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你不乐意的话回头我再找几个人来你府上帮忙做饭打扫。”
钟叔不放心自己走后没人照顾,再找几个人总行了吧。
所谓的照顾,不就是穿衣吃饭嘛。
宋源朝笑了笑,“麻烦了。”
凉酒沁心脾,他又喝完一杯,“我倒也不至于会想不开,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呢?”
这几年来,心中被诸多事情填满,倒是没空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少年时期的情愫其实消失了大半,只是钟叔的死又让他回忆过往。
过去的都过去了,饮完这杯酒,与现在的他也没什么关系。
宋源朝依旧是那个教书育人的先生,在学堂里受到学生们的爱戴。
原本消瘦几分的脸颊又丰盈起来,倒是走出了钟叔去世的阴影。
唐诗也没再管这事。
少年时期的婚约让宋源朝的爱情消耗殆尽,这人现在所有的感情都用在教学生读书这件事上,倒是不用担心他居心不轨。
既然五娘爱慕,自然会留意这位老师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越是怀春的少女,就越会分析这在其他人眼中都不会留意的事情。
阅读理解的小作文会一篇又一篇。
换作其他人,比方说三娘唐诗肯定会担心这姑娘钻牛角尖。
偏偏是五娘,倒是真不用太担心。
小姑娘家从小体贴母亲,不会给人找麻烦,大概率的将少女的爱慕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