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在外面养女人也就罢了,竟然回到家中还对妻子动粗。
是不是哪天看不顺眼,就会直接把人给杀了?
想到这,元娘气得浑身哆嗦。
那被唐然远请来的老大夫细细诊断了一番,抓了把香炉灰撒在那创口处,“等醒来再看吧。”
唐安淮听说这件事匆忙过来,就看到唐诗坐在那里望天,似乎在发呆。
有些天倒是没回家,唐安淮放慢脚步,坐在女儿身边,“怎么了?”
“二叔没醒过来,刚才大姐姐请莘大夫过来看了看,说可能伤到脑子,往后怕不是要瘫在床上。”
瘫在床上?
唐安淮看了眼里面,大概是家里头兵荒马乱都没顾得上收拾,这客厅里竟然还有碎瓷,上面沾染了血迹。
“他知道后,大概不能接受吧。”
“是啊。”唐诗站起身来,“爹爹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
兄弟之情其实早就淡薄的几乎荡然无存,去看不看也就那样。
“走吧。”
唐安淮拉着女儿起来,眼底带着微微的怜惜,二房简直是一堆糟心事,偏生都被她这个孩子给碰上了。
父女俩离开这边,天色不太早,太阳在缓缓落下,因为夜间凉了好些,白天繁闹的河套府大街小巷如今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唐诗看着冷清了许多的街道,“爹爹你说我是不是太漠视性命了?”
她有些说不好,自己是当局者迷,真的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自己分析一下。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总想着齐人之福,那是痴人说梦。”
唐安洲这几年总是憋着一口气,若是用对地方倒也好说,偏生就是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