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唐然远,我就揭发她,如此一来唐家二房所有产业岂不是都归我所有?”
夏成瑾冷笑一声,“你以为唐家二房有什么产业?不都还是唐然远这两年做木工活积攒下来的?”
这事情看似不合理,然而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真相。
“这事,问李氏就好。”
“公子是打算去唐家吊唁?这倒是给足了唐家面子。”
唐安淮现在很牛气哄哄没错,但唐安洲就是个寻常出身,他家公子前去吊唁,可不是给足了脸面?
夏成瑾没解释,“准备香烛,我去唐府吊唁。”
到那边时,夏成瑾通报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最近前来吊唁的人太多,那门房倒也没太奇怪,唱喏一声便是让人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唐诗站在那庭院里的海棠树下,一身月白锦袍的人头上簪着一朵小白花,竟是显得那眉眼都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若是没再这么叛逆,留长了头发,夏成瑾想这倒也是个十足的美人。
正对着唐诗站着一人,披风遮掩了腰背,只看得出身量高,也不知道跟唐诗说了什么,逗得人笑出声来。
身边书童见状忍不住道:“白事肃穆,这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成何体统?”
这声音不加遮掩,传到唐诗耳中,年轻姑娘脸上笑意荡然无存,看着过来的人,自然知道这人来者不善。
她只是好奇,自己早前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冯公子,倒是这么盯着唐家不松嘴。
活脱脱的一条恶狗!
“怎么,这河套府竟然还有人敢说你的不是?”
“不知道哪来的野狗,在这犬吠呢。”
书童听到这话顿时大怒,“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夏成瑾却是被这一声惊醒,“你给我……”
看着那披风的主人转过身来,夏成瑾脸上一片苍白——
“九,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