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阳光灼热且刺眼,到底是年轻女孩,顾清悠可不想被晒成黑炭,而且马车里可以放置冰盆,比坐轿撵凉快多了。
霜降撑着伞出门,不多时便跑回来,小脸已经热得通红,像个蔫吧茄子道:“小姐您不知道,外面石板路能把鞋底烫穿,只怕八旬老太在外也得健步如飞!奴婢先去装个大冰桶,等下放在马车上,您稍等下哈!”
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两人收拾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了进去,然后将门窗都紧紧关好,绝不放进一丝热浪。
脚边硕大的冰桶散发出丝丝凉气,蒸笼般的车厢内慢慢降下温来。
车壁四角上还垂挂的端午时的辟邪香包,散发着若隐若现的艾叶香,顾清悠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忍不住打个呵欠,见霜降开始打盹,也跟着眯了眯眼。
谁想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道路似乎越来越颠簸,顾清悠被脚背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低头去看,发现原本被霜降装到冒尖尖的冰桶,里面的冰块已经化了一大半,随着马车摇晃,冰水洒落,已然将地毯湿了一大片。
脑袋尚有些昏沉,她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未等细想,马车突然急转,带着整个车厢都倾斜了一瞬。
“师傅,驾车能不能稳一点!?”
霜降在瞌睡中被震个激灵,迷迷瞪瞪里差点从坐榻上栽下来,努力稳住身形后,不满的朝外面喊了一句。
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马车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两人也东倒西歪,只能紧紧抱在一起。
霜降气的要开门大骂,结果马车的门却像被牢牢钉住,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心底一凉,“小姐,马车好像被从外面锁住了!”
不仅仅车门,还有车窗。
顾清悠松开抓着窗框的手,终于意识到哪里有问题。
从茶饮店到国公府的距离并不算远,正常速度的话,顶多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刚才不知睡了多久,但看冰块融化的状况,少说也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而且在四通八达的上京城,道路都是青石板子铺就,平整的很,马车怎么可能颠簸成这样?
四角的香包随着马车拍打在车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顾清悠出手如电,迅速将几个香包扯下,扔进仅剩的小半桶冰水中。
霜降讶然:“小姐?”
“这些香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