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无事可做,准备继续钩披肩,结果拿出针线筐,却一声尖叫:“呀!我的披肩!我昨晚明明叠好了放进去的啊!”
顾清悠赶忙过来去,就见原本整整齐齐的针线筐像遭了贼一样变得乱七八糟,不仅钩针掉了出来,之前钩好的地方也被撕扯烂了,上面还带着些可疑的液体。
霜降欲哭无泪,她没白没黑的织,眼看就要完工了,这一下全给毁了。
算算日子,秦王妃的生辰也就在这十多天了,到时候小姐可拿什么送礼呀!
“小圆子!是不是你干的!”
狗子正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听到她发飙,嗖的一下钻进床底,连肉干都忘了拿。
“你给我出来!”
霜降趴在地上,手里拿根鸡毛掸子朝床底下捣来捣去,试图把始作俑者揪出来。
顾清悠看看手里破麻袋一样的披肩,叹口气道:“算了吧,揍它一顿也无济于事,这件已经没法修补了。”
霜降从地上爬起来,内疚的看着箩筐里乱糟糟一团:“都怪我,没想到它还能钻进衣柜里,早知道应该上把锁的。”
“这哪能怪你,大概是春天到了,毛孩子也嚗燥。”
顾清悠指指被啃出原木色的桌子腿,和绣墩上面烂乎乎的流苏道:“哪有狗子长大不拆家的,这已经算好的了。没事,正好今天已经招完工,明天我跟你一起重新织,咱俩往中间赶,到时候再合起来就是。”
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顾清悠正欲把咬坏的披肩丢掉,霜降却将她拦下道:“小姐小姐,这些线丢了怪可惜,我拿去洗一洗,没事拿来练手琢磨下新花样。”
“就凭你这过日子,咱们过不富都天理难容。”
顾清悠打趣她一句,再看看在床底探头探脑的某只,想着是不是该找找兽医了。
她前世并没养过小动物,但是听说养猫猫狗狗都要做绝育手术,否则到了发情期很难控制。
见霜降还在满脸心疼的理顺毛线,便道:“改天你再多做点肉干给小圆子啃,它有事做就不会到处咬了。”
“嗯呐。”
外面更鼓敲过,又是三更。
老妈还没来,说明薛琳儿现在还活着,从她自缢已经过了两天,一般来说,应该是度过危险了。
顾清悠今天太累,简单洗漱就上了床,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床上一格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