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悠不着痕迹的抬抬胳膊,怎么那么像她身上的香粉味道?
她自认这动作做的隐秘,谁想宋恒业却瞧个清楚,抿了抿了,说了句让人迷糊的话:“这伞自回来后还是第一次打开。”
“啊?”
顾清悠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颊又是一顿烧。
刚才只顾着低头,此时方注意这伞正是之前她借用过的那把。
因为总被事情搁置,在她那里放了将近两个月,前几天才让步填捎回去的。
所以宋恒业这话的意思,伞上香粉味是她沾上的?
这想法一旦萌发,伞下的气氛便有些缓滞粘稠,连呼吸都成了慢动作。
街上雨伞一朵一朵,每一朵都隔离出一片独立的天地,将人跟外面的世界分割开来。
短短百十米的路程,顾清悠觉得好似走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可尚来不及回味,便已经结束了。
看到头顶茶饮店的招牌,她竟涌出淡淡失望,可究竟在失望些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
两人谁也没说话,顾清悠觉得自己起码应该道声谢,或者说句再见,霜降已经打着伞走出店门,应是准备去接她。
看到外面站立的两人,惊讶道:“呀,小姐,二公子,你们怎么不进去?”
顾清悠赶紧移到她的伞下,说道:“二公子恰好路过,见我没伞便将我带了回来。”
又对宋恒业道:“二公子不是要去办事吗?就不耽误您了。”
宋恒业挑眉,打量一眼茶饮店的门面:“听闻顾小姐茶饮店开的红火,里面茶饮品类新颖独到,在下一直想来尝尝。”
顾清悠有点傻眼,认识他这么久,似乎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
但人家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她作为茶饮店的老板,总该有所表示,于是傻乎乎的往旁边靠了靠,将门口让了出来:“看我,竟忘了请二公子进来坐坐。”
宋恒业眉眼松了松,将伞收起走进门,环顾一下店里的环境,赞道:“环境如此雅致,可见布置者的用心。”
被人赞美总是好事,顾清悠回到自己主场,说话也放开了些,介绍道:“传统的茶馆都是板凳桌子,客人之间挨得太近,交谈不方便,而且也嘈杂的很,所以我便将每桌之间用高高的椅背作为隔断,既不像包间那样费地方,又增加了相对私密性。”
其实她店里的布置,是按照现代一些餐厅卡座样式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