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默默的走上前,抢了拉车的活。
虽然巧姑不同意,不过哪能犟的过他,没道理他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在后面推车,让小姑娘在前面拉车。
拉木板车,不是没干过,只是干的少,小时候帮奶奶拉过牛粪,那时候干起活来,真不知道啥叫累。
每次干完活,奶奶就会给个五毛一块钱,留着上学买辣条。
可越长大,每次干活他都不要钱,奶奶倒是不好意思找他干活了。
很难理解奶奶辈的那代人怎么看待亲情,儿孙情。
话说回来,他现在也是和奶奶同一时代的人物了。
路很不好走,上坡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吃力,真不知道,这巧姑看起来挺瘦弱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来的时候,开车也开了一个小时,虽然开的慢,但少说也要有二十多里路程。
拉着这辆车子走上二十多里路,一个大男人都难,何况一个女人。
放在后世,一百个女人中难找出一个能干这种活的人。
然而这个时代,赋予女性一个特别的天赋——坚韧,即是幸运又是不幸。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显得路途寂寞,而且他的体质也不是白瞎的,走慢点,倒也不是特别累。
反而在后面推车的巧姑,路途中歇了一会。
快到城里的时候,巧姑并没有直接入城,反而走小道,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屋子。
屋子里味道很重,还有几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
临走的时候,巧姑非要送他只鸡,没办法,推也推不掉,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车上留下两块钱。
厂里的事倒是不用他操心,处理猪的活,马华比他都熟,只用明天回去跟财务报下账就行。
将那只鸡放在门前,用砖块压住,打开门。
刚端起盆,打算打水洗脸,眼见余光一撇,发现有个人影。
不,那就是人,猛的回头,发现娄晓娥这傻妞在他床上睡着了,口水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