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冉母即欣慰又感慨地对着女儿说:“还是你眼光好啊,比我和你爸都好。”
“妈,说这个干嘛,不是说好不说这个吗?”
“不说那行呢,你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不还是生你爸的气。
你爸最近总说自己老了,糊涂了,你啊,好好跟他聊聊天,说说话。”
“他本来就老糊涂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爸的嘛,再说了,柱子最后不还是没跑。”
“哼!柱子跟我说了,要是你那口子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他就不干了。”
“你啊你,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嫁了丈夫忘了爹。”
……
供销社今天的人又贼多,昨天带着媳妇来,一个人冲进去,他怕那个不长眼撞到秋叶。
所以,昨天没买成,只能今天买,其实也没啥要买的,家里都不缺。
送礼的话,还真没目标送,他这个身份(大哥加师傅)一般都是别人给他拜年。
至于回礼,那肯定不急。
所以随便买点东西,院里送送。
买了几斤花生瓜子,两包茶叶,一条烟,一盒巧克力,两桶铁桶饼干以及两斤的酸梅果脯。
骑着三轮回去的时候,想起个事,于是转向胡同里。
是该去给路老伯拜个年,毕竟那个床他才花了十块钱,简直是占个大便宜。
那天秋叶告诉他,床板用的可都是红木,还问他在哪弄到这么好的床。
这路老伯估计是想用这床给他孙女当嫁妆,结果没成,白白便宜了他。
当然也可能是他便宜爹何大清面子大。
到了门口,拿一包茶,两包烟,一桶饼干,面带微笑的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