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窒息感还是血液从身体中流失的感觉都会放大无数倍传到自己的大脑中。
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本该是为人服务的两种药物，在陆小凤手里却不亚于任何两种毒药。
不再去看这群死不瞑目的元兵，继续向着画舫划去。
片刻功夫，他走上甲板。
不出意外地，陆小凤果然在这里。
此刻他正拿着尖刀对准风尘女子的眉心穴，想让她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去。
周边躺着许多风尘女子，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而已。
“怎么，下不去手啊？”
何威走过来，嬉笑道。
陆小凤对于他的到来并不觉得惊奇，抬头问道：
“师兄，她们该死吗？万一她们中有的是被逼良为娼之人，若是杀了她们，我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为陆小凤的良心辩解，反而替外面的元兵说话，给伤口撒盐。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群在我们眼里无恶不赦的元兵中也有好人，他们也有年迈的父母在家等候，也有妻子孩童在家里眼巴巴的盼着他们回归。”
“师兄是说？！我不该杀他们？”陆小凤心里害怕，害怕成为人们眼中的魔头，语气却越加激烈起来。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九成九都是为了己而活。
不过这个己在人们眼中有所不同。
有些人心里认定己就是自己，所以他们为了自己，抛妻舍子，甚至六亲不认，大义灭亲，心中只有自己。
而有的人心里将己视为亲人，朋友，为了亲人朋友，他们能够杀人放火，甚至与外人为敌。
当然了，还有些就是九层九之外的人，他们胸怀天下，大爱无疆，将天下所有人视为己。”
陆小凤心有若触，良久，才缓缓问道：“那师兄你是那种人？”
“我？应当都不是，或者说是第一种吧，为了自己而活，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活。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只结交我认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