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是真的呢。”殷离悄悄嘟囔道。
何威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好同意带她去看看。
城北郊区，只有一条道上车马通行，周边还挂有粉红色的小灯笼，为其引路。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抵达目的地——满春堂。
满春堂既有卖艺为生的清倌人，也有从事皮肉生意的娼妓。
当然这种地方，黑白是说不清的，清倌人未必不干娼妓的活。
总之在混乱的时代里，一切皆是混乱的，何况本就充满人性之恶的青楼。
楼外的老鸨满脸粉，声音比月光朗，年纪是看不出来的，皮肉却是随便看。
楼内叽叽喳喳的女子多如牛毛，见到来客就用自己的优势往客人身体贴。
当然，她们也不是全然乱来，多半还是要看你穿衣打扮，能不能点的起酒菜之类。
何威扬手给了龟公十两银子，让他带他们去一处安静的隔间，又点了一份酒菜。
殷离吃了口小菜，又吐出来，骂道：“就这玩意，也敢收五两银子，穷疯了吧。”
她被何威打扮成一个略显怪异的大肚子男人，如果不细看，是发现不了她女儿身的样子。
“人家买的是服务，又不是酒菜，你不爱吃，大有人爱吃。”
“那你们男人的钱，可真好赚。”
“你刚才买了一身衣服，花什么钱，心里没数嘛？
就穿一次的衣服，你非要买个蜀锦的，花了我十五两银子。”
“其他的丑嘛，就这件好看。”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自己好不好看了。”
“快看，花魁出来了。”
楼底突然喧闹起来，忽然从二楼之上，跃下一名紫衫女子，跳到一楼与二楼之间用纱幔所连接的小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