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小民是茶馆的伙计,名叫麻六。”
“伙计?师爷,伙计能做证人吗?”
胡县令问的急,师爷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如实回应道:
“回大老爷,根据大宋律法,凡大宋子民,皆可作证。”
答完,听到胡县令一声一哼,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即使如此,那你便说说,你是在何时何地见到武植殴打西门庆。”
“回县太爷,小的曾在今日午时三刻,在自己茶馆见到武大当街行凶。”
“武植,你可有话要说?”
西门庆顿时发觉不对,这不是他认识的胡县令,收了他的钱,胳膊肘竟然往外拐。
当即语气也不好气,威胁道:“胡县令,铁证如山,我劝你还是赶紧结案的好,免得晚年凄惨。”
西门庆在怎么横,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土财主的事实,他一介朝廷命官,被一土财主指着鼻子骂,脸面何存。
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恐吓本官,来人,重打三十大板。”
西门庆人都傻了,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的钱是喂狗了?!
还是胡老头疯了,准备在解甲归田之前,干一票大的。
他越想越害怕呀,口中污言秽语再也不敢喷出。
还没打上十大板,便鬼哭狼嚎起来。
胡县令看他凄惨,心头气消,挥了挥手,饶过了他。
这一出狗咬狗让何威看了一场免费的笑话,等他俩撕咬完,何威才开口道:“胡大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自有办法证明自身清白。”
“快快言语!”胡县令赶紧催促道。
何威围着麻六转了几圈,观其神色,便知他已是奔溃的边缘。
于是当头怒喝道:“麻六,你可知做伪证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