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沉从不是个遇事会揽责的人,但是在季温暖的事情上,他觉得自己哪哪都是错。
他贴的季温暖更紧,脸向下,靠在季温暖胸口,两边肩膀耸动。
……。
季温暖拼了命的想醒过来,但是她和秦弈沉一样,仿佛被困住般走不出来了。
她急的直发慌,到处找人问路,但是目之所及,一个人都没有。
季温暖只能走,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碰上了幼年在养母家时,唯一给过他温暖的老人。
“爷爷,爷爷!”
虽然爷爷已经过世十多年,但季温暖记得他很牢,一下就认出了人来。
季温暖开心又兴奋,跑了上去。
眼前的这个老人,和记忆里的一样,脸上黑黑的,长了很多老年斑,没有一点光泽,手更是,和树皮一样,一层皮粗糙的有些刮人。
老人摸了摸季温暖的脑袋,季温暖觉得身上的痛都被抚平了。
她的脸贴着老人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乖巧到不行。
“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死了吗?”
季温暖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不能死,她不能死,她死了四爷怎么办?还有师父。
她是涂山治的,她要死了,余玉秋女士还怎么和涂山在一起?
他们两个分开二十年,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的。
“傻孩子,你不是迷路了吗?我是来给你带路的。”
和记忆里的声音也一样,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有很重的乡村口音。
“带路?”
“是呀,你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在等着你,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只是迷路了,我是来给你带路的,你不要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遇到事情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