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袅娜的热气,飘散着浓浓的茶香。
鹿炳承在鹿鸣沧的对面坐下。
马车启动。
鹿鸣沧给鹿炳承沏了杯茶。
他姿容清润,姿态优雅,极其的让人赏心悦目,也容易让人心情平静。
鹿炳承轻晃了晃茶杯里的液体,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连着尝了几口,满意道:“为父还是最喜欢你泡的茶,你来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
鹿鸣沧也给自己倒了茶,他闭着眼睛,细细的品尝着,陶醉的神情,依旧遮掩不住冰冷讥讽,让一贯温和的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温和阴郁。
“路上来往有行人,我接下来和你的聊天内容,并不适合外人听到。”
鹿炳承想到自己要和鹿鸣沧说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昨晚在山上发生了什么?圣女是被几位长老的下随连夜抬回兰府的,听说是她纠缠秦四,对小姐不敬,秦四对她动手了,但是她却非说是小姐打她,是这样吗?”
虽然兰家封锁了兰若绮一事的消息,但对鹿炳承来说,知道的话一点都不难。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并不清楚。
鹿炳承打定主意要促成墨泓深和兰若绮这门婚事,再加上宋海云现在冲动暴躁,提都没和她提这件事。
宋海云不知情,世子却不会一无所知,所以纸很快就会包不住火。
但是宋海云根本没有选择,所以世子再不情愿,她还是会让他妥协。
这样,他们母子必定生出嫌隙。
墨族以孝治族,世子也确实孝顺,世子成为族长,太听宋海云的话,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他决定全力扶持世子,他当然得最听他的话,和他最亲近,这样他和宋海云发生冲突,才有赢面。
鹿鸣沧一点也不意外鹿炳承会知道,凉凉道:“父亲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是知道了这件事,但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我知道的那样,圣女现在想嫁给世子,怎么还会缠着秦四?而且,秦四不像是会轻易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圣女和小姐不一样,她没那个胆儿,在几位长老面前扯谎,这件事有太多的蹊跷和破绽,我更相信圣女说的,是小姐对她动的手。”
鹿鸣沧放下茶杯,他看着鹿炳承,静默了数秒,“父亲说对了。”
接下来,鹿鸣沧微笑着把昨晚整个事发的经过都告诉了鹿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