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她身体不舒服惧寒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二十岁的她只能再活十年？
“季温暖。”
秦弈沉叫了声，清冷的声音，鼻音很重，有种难言的破碎感，仿佛心都碎裂了的样子。
“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不会一个人独活着的，反正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的，跟着你。”
秦弈沉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他没让自己在季温暖面前失控发疯，就是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季温暖活，他活。
季温暖死，他跟着一起。
季温暖知道秦弈沉对自己的爱有多偏执。
她也爱秦弈沉，但她的世界，离开了任何一个人都能转动，但秦弈沉显然不是。
他离了她很显然转动不了。
季温暖没有劝，而是回应道：“那太好了，我听说黄泉路又黑又冷又冰，有四爷在，我就都不用怕了。你看，四爷，我从来没想撇下你，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们还在墨族，而且到了雪峰山后，这事情说不定有转机，四爷，不要不高兴了哈。”
秦弈沉稍稍推开季温暖，看着她一脸乖巧的解释着。
季温暖见秦弈沉看着她，笑了笑，伸手用掌心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不要皱着眉头了，也不要板着脸了，这气氛怪怪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秦弈沉再次握住季温暖的手，他眸色发沉，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似乎是要暴走的样子。
“季温暖。”
他叫了声，猩红的眼眸，一瞬间，汹涌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