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响起枪声,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似的。
阿译长官不安的站起身,手掌按在裤裆上的手枪四目惘然。他还不了解作为一支部队主心骨应该怎么做,但如何也不是露出这样慌张的神情。
我们的麦师傅背着电台,痴呆呆的拔出一颗杂草,心思不知飘向何方。
不多时,死啦死啦领着一群人大胜而归,将日军的武器发放给丢下枪支逃命的溃兵。这一仗,让他多了很多追随者,那些追随者不是和我们一起打仗过来的,而是看见死啦死啦如此云淡风轻解决完一个步兵班组的日军,盲目的崇拜他。
死啦死啦的追随者都是没打过仗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不知道为什么逃亡,看见能打赢日军的长官便盲目追随。
陈余还在昏睡,于是不辣背着他,迷龙和蛇屁股等人卖力推行那辆辎重大车。
昏睡一天一夜。
第二天,陈余在兽医身旁醒来。
他趴在不辣背上,由不辣背着他走。烦啦肩膀上多了很多东西,有不辣身上的步枪,一堆手雷。陈余的步枪、手枪、还有望远镜,一堆物件。
起身后的陈余第一件事是找水喝,喝完一大壶水后感觉自己重新活了回来。众人围在他身旁,兽医伸手摸他的额头,然后点头确认陈余现在平安无事。
“这英国人的药就是好,嫩高滴烧一个晚上就退下来,可惜少了些。”
陈余将水壶丢给不辣,从烦啦身上卸下属于自己的装备。“算了,跟你说也不懂。这种药和黄金一样贵,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别见谁就给,吃完可就没了。”
“啥?”兽医将怀里的药盒拿出来:“这个药跟金子一样,我的个老天爷哎。”
烦啦丢下身上的枪支武器:“这叫盘尼西林,特效消炎药,这药一粒就能起死回生,比太上老君的回魂丹还管用,国内根本买不着。”
“死啦死啦呢?”陈余问。
烦啦没好气的说:“您老自己个去前面看,咱这伪团长现在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意气风发?”
不明所以的陈余拆开烦啦递来的饼干油纸,一边吃一边往前面走,饼干碎屑一路走掉的满地都是。找到死啦死啦时,这个家伙身旁跟着一堆人,一堆陈余见过的人,绝不是我们打机场一起过来的人。
见陈余活蹦乱跳,死啦死啦板着脸说:“好了,好了就带着你的人。”
“你在这里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陈余语气不善。
“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