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在南天门一战中受伤的士兵,从医院回来后就养在团部,也不白吃白住,十几个人洗菜做饭、打扫卫生也勉强可以。而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守住团部内的财物。
别看这十几个缺胳膊少腿的老兵,这些人都是敢拉起手榴弹同归于尽的主。
死啦死啦还给他们配了几条步枪和手枪,白天他们洗菜做饭、打扫卫生,晚上还要兼职站岗巡逻。这些人觉得自己吃白饭,而我们没有抛弃他们,即使有安排岗哨巡逻,这些伤兵也依旧每日巡逻站岗。
不过留守在团部的人不多,这些人也不需要做太多饭。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还是劈柴烧水,烧完一锅烧第二锅,陈余不允许士兵喝生水,于是这些人的主业就是烧开水。
“还有饭吗?”陈余走到锅边问。
一个瘸腿的伤兵说:“没菜了,饭还有剩的。”
“弄些猪油酱油炒炒。”
死啦死啦走进门:“给我也炒一碗,饿死了。”
“好哩。”
两人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厅内桌子旁。
没一会儿猪油拌饭弄好,撒上酱油和一勺咸菜,两人坐在长椅上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如何去西岸。外面响起阵阵脚步声,阿译带二、三营回营房睡觉,只留下烦啦的一营在祭旗坡阵地。
陈余说:“就我们两个去?”
“你想死是吧?”死啦死啦大口扒拉碗中的猪油饭说:“西岸几千个日军虎视眈眈,就咱们两个人去西岸后方,哪里全部都是日本人,要是被发现我们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不多带几个人怎么办?”
“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陈余放下筷子说:“你真的去过西岸吗?”
“去过。”死啦死啦真挚的目光紧盯陈余:“我自己没去过,难道会让你们陪我送死,告诉你那条路真的行,我来来回回走了三次,一点事都没有。”
“你太臭了,老天爷也不愿意收你。”
“臭吗?”
死啦死啦端着碗低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臭,还有一股子胭脂香水味,不信你问问,老子昨天晚上才和女的洗鸳鸯浴。”
丢下碗筷,陈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抽着烟走去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