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闻天财与殷阳离去。
这酒楼里的客人,也瞬时走了一大半。
只余下十几位与铁旗帮关系较近,或是与临海那边有交情的留了下来。
舟良臣看着楼外的那些人,或是骑马,或是乘着马车散去,随后就皱了皱眉,走到楚希声的身旁坐下。
此时酒楼里面虽人去楼空,店小二却还是将楚希声预定的酒席送了上来。
“一群鹯视狼顾,利令智昏之辈!本事没几两,却挺气人的。”
舟良臣神色有些着恼,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堂主你就这么放他们走?”
楚希声哑然失笑:“不放如何?难道还真能把他们宰了?真要这么做,以后楚某再邀人议事,谁还敢来?”
舟良臣也知这道理。
他皱了皱眉:“至少该拿一两个人立威,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与你做对。你想要他们二十天后乖乖缴税,怕是门都没有。”
“在这里立威,可没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楚希声也拿起了筷子吃菜,他神态悠然的解释:“税赋是官面上的事,与纯粹的江湖事务不同,需得师出有名。他们如果真的抗税不缴,倒是正中我的下怀。”
楚希声的瞳孔里面,透出一抹寒芒:“实不相瞒,我存心要拿几人立威。那时且看是他们的脖子硬实,还是我的刀锋更利。”
他也看上这几家的家产了。
为了应对这次的田税征收,他不得不从古市集那边的码头,又招了一百八十个帮众。光是给这些人的安家费,就得花好几万两。
然后他为给这六百八十号的帮众,配上法器级的兵器甲胄,又从临海那边借贷了十几万两。
这事有点蛋疼,他当这个西山堂主后,还没能拿一分钱到口袋里面,反倒己欠了将近20万两银子的外债。
楚希声又不能不花这笔钱。
刘定堂留下的家底中,最值钱的是那些四臂重弩。法器级的兵器却没多少,只有三百多件,甲胄才六十余领。
问题是那些四臂重弩,是没法大规模的携带出城。
而一旦他要攻打这些世家豪族的庄堡,以他麾下这些帮众的装备水准,非常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