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违法把你从牢里救出来了。”韩东文在违法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本来就能出来,你是大公邸原本安排进入泗蒙解决原大主教卧底的唱诗班成员,如果你等候命令按部就班,本该在今早入关,还有着贵宾的待遇。”
他上前一步,望着罗伯特错愕的眼神。
他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天念出罗伯特同僚的名字逼他上船起,罗伯特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堵在喉头不吐不快。
这位池少侠是如何掌握这等机密的?
现在他的问题已经被解答了一半,既然池少侠是泗蒙的朝廷命官,掌握机密情报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此刻他眼中的错愕,是被识破的惊讶。
“你为什么先到泗蒙来?”
韩东文与罗伯特四目相对,连半点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蒂尔达对灰尽圣诗班有着十足的信任,如果有问题,应当也是罗伯特自己的问题,而非整个灰尽圣诗班。
但偏偏罗伯特既从“河神”手里救了船上的乘客,又没有在海州暴力拒捕或者越狱。
他的行动准则,应当是以低调为最优先的。
韩东文有信心确定,这个问题他一定不会想回答。
而问不出答桉的问题,哪里有遮掩的必要。
果不其然,罗伯特抬眼望着韩东文的双目,腮帮子动了动,想是已经咬紧了牙齿。
“行,我可以不问。”
韩东文忽然一笑,双手摊开:“朝廷百官,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我国安司来管,最起码你们灰尽圣诗班不是。”
“啊?”
罗伯特一下子愣住了。
“逼你上船,是因为我知道明天就有泗杨来的大官要从海州国法司大牢提你,你既然是自己先跑进泗蒙来,想必是为了抢先你的同僚一步,若是我不管你,让你被泗杨的大官提走了,你还怎么做事?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