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林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将手抽开,仍旧收拾着书案。
“部尉大人今日来,是否澹台总司有什么安排?”
李宰似笑非笑,只是转过头去望向太书阁门:“非也,只是来坐坐罢了。”
钟礼林微微蹙眉,也站直了身子顺着李宰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太书阁廷门口已经聚了许多下人。
有人前来?
“你就是为了这而来?”
钟礼林头也不回地问道。
李宰耸了耸肩膀:“殿下要见国法司,澹台大人当然不能置之不理,或者,如果钟大人肯替卑职略微记叙殿下和国法司相谈的内容,卑职也好快些去做别的工作?”
钟礼林的瞳孔动了动,少顷,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钟某记性实在很差,恐怕帮不了部尉大人这个忙。”
“是吗?那实在可惜。”
李宰说完这句话,便再没了声音。
钟礼林等了许久,正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却又停下了。
仅凭一阵微风,钟礼林也能感觉出李宰就在方才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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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请。”
两侧卫兵开路,韩东文点了点头,面前就是太书阁的正前门。
“平身。”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跪在面前的江宁蕴说的。
她今天穿得和前次不同,换上了一套看起来像是便于行动的更紧身一些的衣袍,仍旧是深蓝色咬金边的纹路,显得颇为干练。
二人进了太书阁的阁间,文永行与钟礼林二人早已静候在其中,太书阁的一位下人和陆思思分立两旁,以便有什么需要服侍的地方能尽快唤到。
韩东文只觉得有些纳闷,江宁蕴找自己,只可能是因为人傀材料的事情,为何又要选在太书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