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忧国忧民,派黑甲暗卫也未必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他虽然是王方枸亲自提携上来的,可还是处处被提防着,并不知道王方枸想干些什么。
“也是,他半年前就派出了黑甲暗卫,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追着王满啼那两个儿子不放,可能是想让他们回朝廷作个什么证吧!”步筝看上去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恰好朝廷派来的人中有我曾经的朋友,他和我透露说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有关联的人无一例外,满门被灭,像王满啼这种好歹还留下两儿子,有些可是全家横死,你说可不可怕!”步筝又摇了摇头,一边惋惜又一边吓唬他。
“你到底是谁?”钱申桦就算有王方枸的扶持,可若没有点智商,也很难混到巡抚这位置上,自然对步筝的身份产生了疑惑。
“步筝。”
“快来…”
“大人要是想死就尽管叫吧!你手下的官兵你自己也知道,你说为什么我会这么毫发无伤地进来?您想想,他们进来后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步筝也不过是给了他们点甜头,他们才恭恭敬敬对她的,或许也念在步筝不过是一个女人,捆人也捆得不甚结实,这不已经被她给挣脱了。
“你!”钱申桦被步筝的话吓了一跳,她虽失去了兵权,可还是大梁名义上的护国将军,她说的这些也未必有假。
忽然房顶破裂,从上面跳下来一名遮住了脸的黑衣男子,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冲上前就向着钱申桦砍下去。
步筝赶紧将钱申桦拉到身后,与黑衣人厮打在了一起。
“快来人啊!有刺客!”步筝大喊道,自己被带来时刘金洲给自己保身的剑也被他们收了,加上这黑衣人武功实在高强,自己好几次差点成为他的刀下鬼,不过那黑衣人每次都会及时收手,唯恐伤了步筝。
这时外面的官兵侍卫也全都赶了过来,黑衣人见势不妙,赶忙从屋顶那个大窟窿里飞了出去。
步筝看了一眼旁边被吓破胆的钱申桦冷不丁地说了句“钱大人,看来现在就有人想取你性命啊!”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钱申桦缓过神来忽然命令道。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步筝有点无语,刚刚可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诶!他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嘛?
“你们谁敢!我受当今皇上之命特来调查两年前粮草一案,皇上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事,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步筝掏出皇上亲赐的令牌恐吓道,可惜他们根本不听。
“我这次特地过来寻你就是带你回京,如果朝廷真的派重兵过来,你觉得你能在这两方势力下夹缝生存吗?”步筝虽被押着,却依然不卑不亢跟钱申桦分析他当局的情况。
“休在这里恐吓!”钱申桦指着步筝怒声道。
步筝听完直接笑出了声“呵呵呵,我恐吓?我现在没有直接杀你不过是因为这件事你没有直接参与,罪不至死,他们要杀你是因为你能牵扯出更多的人!你参与不多,但知道的一定不少,不是吗?你现在若是跟我走,最多就是个知情不报罪,罚点俸禄也就过去了,可若冥顽不灵怕是不用等朝廷那边出动,你就已经死在了那些黑甲暗卫的刀下了!”
其实这些有的没的大部分都是步筝胡诌的,不过现在看钱申桦害怕的表情,这些胡言乱语似乎也挺有作用的。
“我们不要听信这个女人的胡言,王丞相说了,只要杀了钱申桦跟步筝重重有赏!”领头的官兵忽然开口,所有人也全都蜂拥而上。